第16章 总是要告别
长相思：相柳诺
温莞
小夭举起她的银色小弓，：“玱玹若死了，大荒再次分崩离析，战火再燃，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大义吗？”
相柳唇角上扬，漫不经心地说道，“与我何干？我只是一个妖怪。这大荒这天下，有人对我心怀善意吗？”
相柳看向小夭手中的银色弓箭，眯眼笑：“就像你，我教你箭术，让你有力自保，就为了今天吗？”
小夭的手有些发颤，喝道：“站住！”
相柳脚下未停，袍袖飞扬，肆意潇洒，银白色的箭飞出，如雪的白衣上，殷红的血如怒放的桃花一般氤氲开，相柳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扯出箭矢，一脸嘲讽，“你忘了，我是九头妖，一箭可射不死我，多射几箭，射准点。”
小夭也感觉到了穿心之痛，第二箭再也射不出来。
相柳不以为意，走到小夭身边，“你说，当年涂山篌都被放逐了，他哪来的财力和人力，坑杀涂山璟？”
“你想说什么？”
“真相需要你自己去发现，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毕竟你那么爱涂山璟，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小夭身子发软，摇摇欲坠，相柳忍不住想扶她，却被她如被毒蛇碰触般甩开，“别碰我。”
相柳黑眸微沉，拂了拂衣袖，无所谓道，“我向你提供了消息，你不需要付点代价吗？”
小夭冷冷问：“你想要什么？”
“你的血。将来战事不会少，炼制些疗伤的药丸储备着，总不会有坏处。”
小夭怒极反笑：“你要多少？”
相柳面带笑容，说出的话却冷酷至极：“只要死不了，越多越好。”他挥手在身前划过，凝水为鼎，大得足够把小夭全身的血放干。
“我给你！不过不是为了你今夜的消息，而是我曾经以为我欠你的一切！”
猩红的血顺着她的手掌落下，过往一幕幕都从眼前闪过——他和她一起看海上明月生，他带着她在海底遨游，他手把手教她射箭，他带她去喝酒赌钱，他将她的毒药当美食品尝，他在冰冷漆黑的海底陪了她三十七年……所有温暖缤纷的记忆都蒙上一层冰冷的血红色，小夭觉得很冷，冷得直打哆嗦，却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失血而身冷，还是因为悲伤而心冷。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相柳的声音，“够了，你可以走了。”
小夭转身背对着相柳，“在你眼中是不是除了你义父洪江，其它人都是棋子？人人说你行事狠绝、冷酷无情，我总觉得……如今，我真正相信了！”
相柳的眼底扬起讥讽，怜悯地说，“那是你蠢，我本就是冷血无情的妖怪。”
小夭眼中一直强忍不肯落下的泪终于缓缓坠落，“好，是我蠢。今夜之后，你我陌路，此生此世，永不相见。”
小夭只走了两步，身心俱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人还没有倒地就被相柳抱在了怀中。他颤抖地想去碰触小夭的伤口，又不敢。终究舍不得她疼，用灵力替她疗伤。
那些过往，不仅仅是小夭的回忆，也是他的。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