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
岁岁长相见
沈思琅
好一番唇枪舌剑后,段淮终究还是妥协了,同意让曹子廊随自己住主帐,她则去段淮的营帐对付一宿。
饶是贺瑾再胆大,经了这么一番折腾也有些精神恍惚,因此她被安置到了一个空着的伤病营帐,有云袖和一位医女双双守着,对其进行全面稳妥的心理疗愈。
宋烟岚觉着段淮这营帐多少有些冷,可逡巡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火盆暖笼。
那便只能多裹几床厚被子了。
正当她翻箱倒柜地搬棉被的时候,军医很不合时宜地在门口唤了一声:“世子,该上药了。”
她没出声,军医以为段淮默认自己可以进来,便撩开帘子进了营帐,碎碎念道:“这大半夜的才回来,回来又不想上药,年轻人不好好保重身体,到老了合该一身伤病……啊……殿下您怎么在这?”
宋烟岚踩在一个小杌子上,抱着柜阁最高层的那床石青色云锦蚕丝被,俯视着胡子花白的老军医,语气急促:“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伤的?”
她从杌子上跳了下来,将被子抛到床上,扯着军医的袖子就往主帐走:“算了你也说不明白,我直接问他好了。”
段淮沐了浴换了寝衣,随意地用发带束了头发,又挽了寝衣的袖子,坐在地上那块他爹为了哄他娘高兴猎得的整块虎皮上,跃跃欲试地和满脸倦意的曹子廊打双陆棋。
棋盘置在地上,旁边仅有一盏油灯。
他耳力极好,隔老远就听到了军医的长吁短叹:“殿下您悠着点啊,老夫腿脚不好走不快,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您这……”
段淮瞬时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一个纵身跃到了床上,迅速盖好了被子,闭上眼睛做假寐状。
曹子廊歪倒在地上,左手捂眼,右手挥了挥:“我可不帮你打掩护啊,她问我,我就都照实说了。”
半晌,她破门而入,直接抽走了他枕着的枕头:“我知道你没睡。”
虽然被识破,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他装作睡眼朦胧地揉了一把眼睛:“怎么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你说呢?”宋烟岚给军医使了个眼神,“给他上药吧,我倒要看看伤在哪了。”
然后她坐在床边,两臂交叉放在胸前,活脱一个逮到学生逃课的夫子,看段淮的眼神更是如看一具凉透了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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