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破绽
孤战迷城
红摇
走廊里人来人往。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环境，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口。
门上挂着一块中英文双语的牌子：“约翰·鲁斯博士”。
黎少堂敲门进去，亮了自己的军统证件。
黎少堂的态度不卑不亢：“鲁斯医生，我来是想了解一下，我的同事欧孝安的治疗情况。”
“欧先生的治疗，不是一直由覃小姐陪同吗？”
黎少堂语气轻松地说：“哦，覃科长这不是前两天在您这儿出了点状况嘛，她当时应该跟您做过交待吧？”
鲁斯博士不解地摊了一下手：“你指的是什么交待？”
黎少堂审度着他的表情：“覃科长不是突然有急事，出去过一趟吗？怎么，您不记得了？”
鲁斯博士一脸迷惑：“不记得啊？”
黎少堂循循善诱：“放心，您的回答不会给覃科长的工作造成任何麻烦，我只是例行公事，您如实说就行了。”
鲁斯博士捋着胡须，回忆着说：“可是她那天没有出去过啊。她低血糖晕倒了，一直在医院躺着，怎么可能出去？”
“哦……这样啊。”黎少堂有点失望，“可是她的体检报告上，从来没有过低血糖的问题。”
“低血糖很常见的，早上没吃东西或者劳累过度都有可能犯，输点葡糖糖就能恢复了，但是情况严重的话，恢复会慢一些。你们的工作最近是不是很辛苦啊？”
黎少堂笑了：“这倒是，覃科长工作起来非常拼命。我能看看病历吗？”
鲁斯博士找出病历，递给黎少堂。
黎少堂翻着病历，一边问：“听说，您跟覃科长认识很久了？”
鲁斯博士神情愉悦起来：“在上海的时候，她是我的学生。覃小姐非常好学，我曾希望她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他语气中又透出一丝遗憾：“可惜，她最后没有选择当医生，而是选择了从戎。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尊重她的选择。”
黎少堂合上病历，礼貌地微笑：“那天欧孝安在哪间屋子？能不能带我看一看？”
鲁斯站起身：“好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治疗室。黎少堂的目光细细地扫过各处，最后走到后窗边。
正是欧孝安上次进出的那扇窗。
现在，窗页紧紧关着，窗框上布满铁锈。
黎少堂握住窗页上的把手，想要打开。
站在后面的鲁斯神情微微紧绷，赶忙说：“那扇窗从来都是不开的。”
黎少堂回头看他一眼，微笑了一下，手上用力，把窗户推开一道缝，目光下移，落在外侧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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