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欸,你们不能走!
楚瑶楚怀瑾
奶瓶一叼,全家命数我来挑
这个老东西从没听过有亲人,今天不仅有人带她上医院,还有人过来叫她奶奶?
难不成她真是什么家世显赫的老人家,流落在外?
孙壮壮小声地靠近王喜:“如果她们是这个老东西的家人,我们是不是还能要一笔?”
王喜两眼放光,开始打量楚怀瑾:“看你的样子,你也是个不缺钱的吧。”
“你们是这个老东西的家人的话,那一百万肯定是不够的。”王喜自言自语地掰着手算计一会儿要怎么跟楚怀瑾开价。
楚怀瑾没有回应她,仅仅一道目光扫来,带着彻骨寒意,孙壮壮尴尬地用胳膊肘碰了碰王喜。
楚怀瑾大步跨到病床边,俯身蹲下,凝视着这张阔别十六年却依旧熟悉的面庞。这不是别人,不仅仅是一个被虐待了多年的老人,更是他寻找了十六年的生母叶书玉,是楚家的主母,叶书玉!
此刻叶书玉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生气。她的脸颊深深凹陷,颧骨突兀地隆起,干枯的嘴唇干裂起皮,满是一道道细碎的口子。
身形消瘦得近乎皮包骨头,身上的病号服宽大,更衬出她的孱弱。她的双手布满冻疮与伤疤,有的已经破溃,结着黑褐色的痂,伤疤或长或短,或深或浅,新旧交叠,记录着过往的伤痛。手腕处还留着几处淤青,像是被粗暴拉扯过的痕迹。
她的头发稀疏且干枯,夹杂着大把银丝,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这些年,她一定时常食不果腹,在寒冬腊月里也没有足够的衣物御寒,还要遭受生活中各种意外与恶意的侵袭,每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都在无声诉说着这些年她所历经的悲惨岁月。
叶书玉本是名门大家闺秀,在嫁到楚家之前,就已经拥有令人称赞的苏绣技艺。楚怀瑾紧握着拳头,眸子泛红,满腔的后悔。
他早就应该知道那些图案是母亲小时候刺绣的时候,自己曾见过的,自己觉得熟悉,可怎么就想不起来!
怎么就能让母亲继续遭受痛苦,还因为这次的服装险些丧命!
方婉清拉过楚瑶,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楚瑶小声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方婉清。
方婉清听完,胸腔中怒火“噌”地一下蹿到顶点,双目瞬间瞪圆,猛地大踏步冲到王喜面前,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风。
王喜刚张开嘴,喉咙里才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试图说些什么,方婉清已然高高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啪”的一声,一记清脆响亮的巴掌,裹挟着满腔怒火,重重地落在王喜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量极大,王喜的脑袋瞬间被打得偏向一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她呆立原地,整个人完全懵了,嘴巴还保持着刚刚欲言又止的半张状态。
她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突然挨了这么一巴掌,大脑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
“你打我!你神经病啊你!”王喜大喊大叫:“打人了,欺负人了!”
楚怀瑾缓缓转过头,动作间散发着凛冽寒意,目光如冰刀般直直刺向说话之人,薄唇轻启,声音低沉且透着森冷的威胁:“再多说一个字,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任凭王喜多么的会撒泼耍赖,也知道楚怀瑾此时不是在开玩笑。
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不说话,楚怀瑾也不会放过她们,这些年母亲受过的苦难,他会在这一家人身上加倍的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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