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闻听
被甩后,江总诡计多端求复合
两人刚到家,连鞋都还没换好,一只雪白色的萨摩耶就冲了过来,戚砚承困倦的双眸瞬间亮了下,伸手将它搂进怀里,尽情rua着它毛茸茸的脸颊。 “宝宝,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爸爸?” 元舒意换好鞋,坐在矮凳上望着此情此景,眉心狠狠抽了下。 如果她记忆力没出错的话,buddy是她的狗吧…… 结婚前她带着狗搬进婚房的时候,戚砚承冷着一张脸指着她和狗气急败坏道:“你敢把狗带进来,第二天我就给你扔了!” 结果第二天没等到他把狗赶出去,反倒成了他的心肝宝贝,工作要抱着,夜跑也要顺道遛一圈才回来,buddy精力旺盛又皮,胆子大起来都敢骑在他脖子上欺负。 男人愣是没舍得打一下,她教育buddy要听话不许欺负人时,戚砚承却反过来指责她在虐狗。 那架势仿佛他才是buddy的亲生父亲,她是后妈似的。 元舒意冒着雨回来,只觉得浑身都黏腻腻的不舒服,也懒得调侃他,直接起身去洗了个澡。 等她擦着湿润的头发从淋浴间出来时,戚砚承还在客厅陪buddy玩,他拿着两瓣橘子在空中绕了两圈,“巴迪,坐!坐下!” “你跟它说中文没用,它是外国狗,目前只听得懂洋文。”元舒意从男人手里抢过食物,用英文给buddy下达着命令。 果然,说让它坐下,立刻就坐下,说趴下下一秒也乖乖照做。 戚砚承不爽,冷哼了一声,“我当什么呢,小小年纪竟然还是条走狗。” “你骂谁呢!”元舒意用脚尖不痛不痒地踢了男人一下,自家宝贝被骂了,她非常不开心,用尽浑身力气才把现在的狗狗抱起来,“走,儿子,咱不跟坏人说话。” 女人气的脸都鼓起来,被骂的萨摩耶却还在状况外,傻愣愣地咧嘴吐着舌头。 蠢样儿。 也不知道随了谁。 戚砚承低声闷笑,胸膛随之起伏着,喉结连带着微微滑动。 女人抱着狗都走出几步了,听见男人放肆的笑意,果断回头又大胆地丢了记眼刀。 buddy是她从英国带回来的狗,研究生毕业后,她就跟着临颂去了英国工作。 在国外那段时间她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她的抑郁症甚至到了躯体化症状,厌食、焦虑、严重睡眠障碍甚至身体都开始发疼。 心理医生建议她最好领养一只精神抚慰犬,可在一次偶然情况下,她遇到了这只萨摩耶。 按理说,萨摩耶是很难被培养成合格的抚慰犬,但元舒意却坚持要领养它,并为它取名buddy,中文名巴迪。 一年后,临颂工作调动回国接手临盛集团中国区业务,元舒意也跟着一起回了国,从国外唯一带回来的就是buddy。 甚至到半年前,元家找到她,爷爷接她走的时候,她也只带上了一个背包和一只狗。 “别玩了,你不看看表现在几点了,你不困狗也得困了。” 戚砚承打了个哈欠,洗了个澡非但没恢复精神,反而倦意更深,只想早点睡觉休息。 跑去京都出差的三个月并非只为着避开元舒意,他是真的有业务要处理,都是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他就是打着彻底清算的念头去的。 所以这段时间他时刻都紧绷着神经,彻底把京都分公司翻了个底朝天,高管全部大换血,业务板块重新调整分配,一时间京都分公司人人自危。 戚砚承这一仗打的很漂亮。 等处理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个收尾的工作给下属,他就马不停蹄地飞回了沪市。 他真是体力严重负荷了,不想别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元舒意急忙把狗抱了出去,回到卧室时,戚砚承已经合眼躺在了床上,她没说话,蹑手蹑脚地爬到另一侧。 自己睡了三个月的大床,忽然间枕侧多了个人,元舒意有些不习惯。 她强逼着自己闭眼,呼吸间男人身上清冽的鼠尾草海盐香气一直不断地往她鼻腔里钻,反倒精神越来越清醒了。 元舒意轻轻蹙了下眉,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 “再乱动你就过去跟狗睡一个被窝。” 黑暗中,男人不满地轻啧一声,闷声威胁道。 女人身子一僵,乖乖保持着目前的睡姿,真的没再乱动。 思绪万千,最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是元舒意患病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笠日。 元舒意起床时,身边早就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洗漱打扮好,去餐桌吃饭时却只看见忙碌不停的赵姨。 “戚砚承不在吗?”扒拉了两口粥,却始终没见有见到想见的人的身影,她抬头问道。 赵姨被问的也有些疑惑:“戚总一大早就急匆匆出去了,他没有跟您说吗?” “哦……那应该是公司有什么急事吧。”元舒意扯了扯唇角,淡笑了一声。 他有什么事什么时候跟她汇报过,她随便拉个人问问都可能知道的比她详细。 一顿早饭瞬间索然无味。 元舒意吃了几口就背起包去了公司。 她如今在zentori工作,公司大楼就在戚氏集团旁边,中间只隔了一条马路。 zentori中文译名婵聖,世界十大奢侈品品牌之一,隶属于临盛集团旗下,主要经营手提包,时尚配饰,鞋履成衣以及高端彩妆等。 临盛集团的二女儿临颂于今年调任为婵聖全球副总裁兼任大中华区首席执行官,而元舒意也同年跟临颂一起回国任大中华区创意总监,主要负责箱包及成衣设计方向。 她将车停好,出了车库抬头就是戚氏那座高耸入云的大楼。 元舒意心里盘算着,今天午休时她要不要发个消息问问戚砚承,想不想跟她一块吃个午饭。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在一张餐桌上吃过饭了。 “元总监早上好,临总现在正在您办公室呢。” 元舒意拎着包,一路都是问号的员工同事,她一个个微笑颔首示意,听到助理林琳的话,她愣了一下,“今天没有早会啊,她在我办公室干嘛?”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许是临总有私事跟您说吧。”林琳缩了下脖子,看向她的神情有些古怪,元舒意特意问了嘴,“你这是怎么了?” 林琳疯狂摆手否认:“没事没事儿,您还是先去找临总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也是想跟您说这事儿的。”说着,她忙上前推开办公室的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元舒意也没再追问,只用手点了下她怀里的文件,“下午高层要去线下门店视察,你记得把昨天我交代给你的详细信息整理好。” 办公室里,临颂大摇大摆地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脸色极其难看。 “大早上的,怎么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元舒意扔下包,自顾自地跑去咖啡机前做了杯黑咖啡,“小琳说你有事儿找我,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你竟然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临颂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身,“不是,都闹上热搜了传的沸沸扬扬,他事前没跟你通气就算了,事后连句解释都没有?” “不是我说你元舒意,时尚方面你眼光如炬,但在找男人这条赛道,你真是够差的。” 被临颂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通,元舒意脑子有些发懵,抱着咖啡杯的手颤了下,这才从包里拿出手机,指尖飞跃划开微博,第一条赫然有个鲜红刺眼的‘爆’字,词条话题是:戚氏集团总裁现身机场英雄救美。 点进去就是各种角度的照片。 昨天还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今日却穿了件黑色冲锋衣,戴着副墨镜,整个人脸色紧绷,浑身都在冒着冷气,却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面容精致的女人。 他肩背很宽,虽然精瘦却很有张力,靠在他怀里安全感爆棚。 只可惜…… 元舒意合上手机,睫毛抖了抖,唇角微微向下,她有点不开心。 这满满的安全感是她的老公给别的女人的。 “那个……你也别太在意,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他戚砚承我都拜托我哥偷偷调查过的,他不是个玩咖。” 见好友低垂着头,表情有些蔫巴,临颂满身的火气顿时消散,她甚至有些后悔一大早就跟元舒意说这些,平白寻她的晦气。 “他怀里的女人我认识的……”元舒意指尖轻轻敲击着杯壁,声音细如蚊呐。 其实准确来说,算不上认识,是她无意间偷听到了婆婆跟旁人的对话了解到的。 女人名叫章喻,章润地产的千金。 听婆婆的意思,如果不是半路杀出她这个意外,章喻会是戚砚承的准未婚妻,未来的戚二夫人。 “哟,这么说,他俩还是青梅竹马咯?”临颂双手环胸,阴阳怪气说道。 元舒意没再搭话,冷不丁心头涌出几分恼火。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 他怎么那么多青梅竹马! 章喻是,叶晚凝也是……就偏她不是。 元舒意深呼吸几口,摒除心头的杂七杂八,理智这才恢复过来。 算了算了,说这些一点意义没有,她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我相信他。” 元舒意将咖啡杯掷在一旁,跟玻璃发出碰撞的声音。 临颂皱眉,伸手抚上她的头发,“宝儿,咱们长得挺漂亮的,不至于吊死在这一颗树上吧。你图他什么,不就是张脸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情愿当初在英国的时候,你跟临鹤舟商业联姻。” “你这么编排你哥,太子他知道吗。”元舒意被她的话逗笑了,眼都眯成月牙状。 太子就是临鹤舟,临颂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巴不得呢……” “你嘀嘀咕咕说啥呢,跟我太奶说梦话似的?” “哎呀!没什么没什么,你忙吧,等你上午忙完,下午咱们和其他几个高层去前滩mall的门店视察。”临颂胡乱地摆摆手,说这话就要走,刚走出两步却被元舒意叫住。 “你知道吗?我昨天没有失眠,睡得很好。”临颂手臂被身旁的坐着的女人挽住,下巴也抵了过来,她低头就看到元舒意笑意盈盈的小脸。 她说这话时,眸子里全是细碎的星光闪烁。 临颂闻言,心却像针扎一样疼。 没人比她更清楚,元舒意这些年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沪市入秋了。
冷风吹拂,簇拥林立在道路两边的梧桐树也开始泛黄,黄金色的树叶铺满整条街道,随着车辆高速驶过,卷起阵阵落叶。
元舒意把车窗重新按上去,收回一直凝向远处的目光,低头垂眸,一直到车稳稳停到一栋装饰气派的别墅门口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
“星……呃,舒意啊,你能回来我们全家人都高兴,但怎么说我这个做婶婶的也是你的长辈,你既然回来了,有些话我就得跟你说在前头。这沪市寸土寸金,遍地都是权贵的地方可不比你们乡下山村里,特别是咱们元家可是百年书香世家,各种礼仪规矩多得三天三夜都背不过来,我倒不指望你十天半个月的都能学会,只是别闹出笑话来就好。”
“毕竟再怎么说,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咱们元家的形象,这外头可有千百双眼睛盯着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应该不用再跟你细说了吧?”
“你别嫌婶婶话多,你是刚进家门,可元家失踪二十年的大小姐被认回这么大的事儿单热搜都上过好几回了,咱总不能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元舒意刚从车上下来,双脚都还没把地沾稳,迎面就走上来位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自打见了她的面嘴就没停下来过。
她也不说话,缓步跟在妇人后面,垂眸静静听着,一副再乖巧不过的模样。
身后的人一声没吭,徐雅有些气闷,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她脸色难看了些,顿住脚步斜眼打量了一圈跟她距离不远的少女。
肤色瓷白,一张瓜子脸小巧又精致,眉骨也生的好看,线条流畅又柔和,宛如初春的柳枝,眉眼处尽显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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