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线索曲折
蛛悬
宋三土
李莹看着董昊如此状态内心一笑，她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敲击着桌面，故作不悦道：“你们警察是不是特别钟情于欺负受害者？说好的惩恶扬善呢？而你却在这里怒气冲冲地审问一位受害者！许敏也是受害者，那么多女孩也是，你们究竟给予了什么实质性的帮助？除了一次又一次地揭开她们的伤疤，你们还干了什么？跑我这里来找合作、找信任？破案是你们的工作，不是我的。”说话间，李莹凝视着董昊的眼睛，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眸子仿佛要穿透他的心底。董昊被李莹的质问搞得哑口无言，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李莹继续说：“查明真相，让真相大白，这可不是口号，天天挂在嘴上有意思吗？查出什么了？一家三口的冤案，无辜者的离世，你们除了会封杀真相，你们还会干什么？那些失踪的人，你们有好好寻找过吗？调查、调查，有查出什么？除了抓那几个被顶罪的草包在愚弄老百姓，你们能真诚地说过一次实话吗？为人民服务？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为人民服务。”
董昊紧握双拳，李莹的气场让他感受到压力，而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针一样刺进董昊的内心深处。此刻，他竟然在这位强势的精英面前无法言辞、哑口无言。
李莹注视着董昊如便秘一般的表情，她微微笑道：“好了，你质问了我一番，我也气你一顿。咱们算是扯平了。”她拿起桌子上的录音笔，递给董昊，态度认真道：“录音是我和王五的对话，至少能证明一些事情，你可以好好听听。”
董昊再度愣住，这一刻他看着李莹的眼神，充满复杂的情感，内心深处仿佛是打翻了一个充满酒液的坛子。“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他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我们的调查一直浮于表面，这是我的问题……”董昊的眼神透露出对自己的失望。然而，他很快振作起来，目光坚定而清明：“你说得对，揭示真相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我不会轻言放弃。这条道路是我选择的，我有责任走下去，这不仅是我的天职，更是我的追求。虽然我不能保证结果，但我会竭尽所能。”还有，我不希望你做出出格的事情，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关心你的人。”说吧，董昊也不待李莹回话，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录音，转身离开，但是他走的脚步迈的很慢，就像是绑上了几十磅的沙袋。
李莹看着迈步离开的董昊嘴角挂着微笑，平静而温柔的说道：“我相信你，我期待着真相大白的一天。”“带有机会，我会给你讲讲你想知道的故事。”
董昊听完李莹的回应，微笑着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回到警局的路上，董昊再次听了一遍录音，内容与王五的笔记以及李莹的陈述基本吻合。这几乎证实了曾总就是曾习，他给王五的威胁电话是真实的。
在回到警局后，董昊把录音交给了小张，然后径直走向了赵国华的办公室。他已经有了对曾习进行传讯的想法，但也需要赵国华的同意。轻轻敲了敲门后，董昊推开门进去。赵国华看了一眼董昊，掐灭了手中的烟，指了指沙发：“等我一会。”他重新埋头在电脑前处理工作。过了一会儿，赵国华起身来到沙发上坐下，把一支烟递给董昊：“有什么进展？”
董昊简要核实了“朝阳群众”的三份资料，对王五的笔记、李莹的录音以及许敏的情况向赵国华作了汇报。关于李莹如何获得硬盘的问题，他选择隐瞒，将其包装成他的线人与王五接触，以获取证据录音。同时，他向赵国华提出是否传讯曾习的建议。
赵国华听着董昊的汇报，悠然抽烟。他深吸一口烟，目光沉着地投向董昊，大脑在迅速运转，权衡每个决策的得失。沉思片刻后，他将烟蒂掐灭，再次注视董昊。
“曾习是个棘手的人物，”赵国华的语气沉稳而思考，“传唤他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波澜。国米能源集团刚刚和华省完成战略签约，现在传唤他，对上面领导和群众都会产生不良的影响，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一招。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的烟雾中行走，窗外城市的夜色渐深。董昊凝视着赵国华，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示。赵国华继续说：“当然，曾习的行动同样是我们需要高度关注的。他可能掌握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线索，至少听你叙述，还不能确定李林的车祸100%是曾习策划制造的，这个肇事者我们必须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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