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落败而逃
大宋第一提刑官
无解
宋晗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转头看向张达：“张先生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现在换我了。”
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思考片刻后才道：“皇城司接触命案中多有毒杀案，敢问张先生，要如何验毒？”
张达本以为宋晗要问多难的问题，一听这个，立马信誓旦旦道：“验服毒用银钗皂角水揩洗过，择入死者口内，以纸密封，良久取出，作青黑色，再用皂角水擦洗，其色不去，如无，其色鲜白。”
宋晗点点头，顺便给张达鼓了鼓掌。
张达不屑地看他一眼。
宋晗又问：“一年前我曾接触一桩命案，怀疑死者是中毒身亡，我用张先生的方法前来验证，果然发现银针变作青黑之色，当时我便判定此人的确是死于中毒。几天后，我又找到其他重要线索，发现死者并非中毒身亡，张先生可否告诉我，这是何故？”
张达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有些发懵，他侧头看了苏明澈一眼，后者则皱了皱眉，示意他快点说，不要给他丢脸。
“或许是……”张达在脑中搜索答案，原本淡定的脸上逐渐显露慌张，“或许是……”
犹豫良久，他最终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宋晗：“你告诉我，这是何故？”
“看来张先生的办案经验并不丰富，在临安府的历练也不够充足。”宋晗笑了笑，为他答疑，“你所说的银针验毒法是指检验短期内尸体的方法，但决不能以银钗变黑，断定必是中毒致死。因为尸体存放过久，发生了腐败，亦可产生让银针变黑的物质，故应详细区分才是。”
张达的脸色愈发难看，苏明澈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
“这种事情理应实地勘验，如果我当时在现场，必然能做出此等判断，宋察事问此问题，未免有些投机取巧。”张达为自己辩解。
“那好，如果张先生不服气，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宋晗想了想，又说，“张先生可否告知见喜，何为蒸骨验尸法？”
这个问题张达明显是在行的，立马如掉书袋一般脱口而出：“验骨必须要在好天气下进行，还要用干净的水把骨头好好洗个遍，然后再上屉上去蒸，挖一格坑，长五尺，宽三尺，深二尺，以柴草木炭烧煅，将整个挖的地烧得火红火红，再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泼到地窖里去，烟雾起来的时候赶紧盖住，等盖上一个时辰左右，取出骨头来看，要是有伤、有缝、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能显现出来。”
张达显然很满意自己的这一番话，看着宋晗的目光再次恢复自信：“宋察事，我说得可对？”
“对，太对了！”宋晗连连点头称赞，可下一个问题再次把张达问懵了，“那我再提一个问题？如何判断骨头上的伤口是死前所伤还是死后所伤呢？”
“这个……”张达嗔目结舌，侧头看了一眼苏明澈，后者直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副根本不想理他的样子。
“这个也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勘验的，不好纸上谈兵。”张达假装理直气壮，“宋察事，你的这些问题问得未免太过刁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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