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除夕夜
在狗血虐文里软饭硬吃！
良口苦药
距离过年还有五天时间。
两人本来是出来凑热闹买年货。
结果从超市逛着逛着就到了公园，开了两把卡丁车才出来。
开卡丁车换了专业的衣服，热得前额冒出细密的汗，许林清就很幼稚地拿着外套，说不想穿。
于是走出公园大门的时候，娄郁还在给许林清裹围巾。
一条驼色羊绒围巾遮住了许林清半张脸，只剩一双漂亮清冷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老实了，弯起眼睛把围巾往下拽了拽，安静地跟着娄郁往前走。
走到路口，突然碰到几个人刚从车上下来，其中有张熟悉的面孔。
林秋显然也没想到会碰见两人，尤其是娄郁，他们有三年半没联系了，或者说大概以后也没机会再联系了。
他让其他几人先走，自己走到娄郁面前问：“可以聊聊吗？”
娄郁没什么表情，但也没拒绝，轻点下颌示意他，“就在这说。”
空气有片刻的安静。
少顷，林秋坦率开口：“我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
其实在刚知道娄郁失踪的时候，林秋也想过要找娄郁。
但那时候他刚被娄郁警告过，心里有气，后来被娄家人威胁，要找娄郁的心思就更浅了。
喜欢娄郁的心情就在这些波折里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又后来被堵了几次，他才慢慢想清楚，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有些过分。
无论娄郁做过什么，都不该外人插手。
林秋也三番五次在深夜问自己。
为什么高中时候那么高傲的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
但不得其解。
他认为自己是欣赏高冷有边界感且从不为了谁低头的娄郁，觉得他们两是同一类人。
娄郁纠正他：“不是向我。”
“是......”，林秋早已在国外本科毕业工作，不像从前那样莽撞，他肯道歉，也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于是点点头，朝两人低头，郑重地说了句：“对不起。”
三人在原地站了几秒，天上开始飘雪花。
许林清没有说没关系，只是朝林秋点点头，对娄郁说：“我们走吧。”
三人在路口错开，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
过了一会。
林秋回过头。
看见娄郁微微低头，把许林清的衣服拉链向上拉紧，又把围巾给他围得更紧。
冬日夜晚的路灯下。
娄郁在许林清额头上留下一吻。
林秋垂了垂眸子。
推翻了他这几年脑子里的想法。
娄郁不是不会为任何人低头。
而是从前没有遇到他的爱人，所以什么都不算。
现在大概是足够爱了，所以就学会低头和温柔了。
公园门口的道路两边树木上挂满了彩灯和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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