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起吧
在狗血虐文里软饭硬吃！
良口苦药
“是”，许永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念念有词道：“应该不会再找你了，如果真的有人，你千万要报警，说我们已经断绝父子关系。”
许林清打水的动作顿住了，转头看他。
“爸，你别乱说话。”
许永江就住嘴了，没多久，担心之色又布满脸，唠唠叨叨地问：“那你借的医药费，人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还？会不会为难你？”
他越想越觉得是。
欠人钱哪有好过的。
他心里难受，比他欠人钱被拿着刀追债的时候还难受。
许永江一把年纪了，忍不住苦丧着脸，用小时候哄儿子的语气道：“清清啊，咱们不治了，爸有种感觉，这病是治不好的。”
“你在说什么，医生专业还是你专业，做完手术就会好，医生说过。”
“做完手术就会好”，许林清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父子俩你来我往地在话语上展开拉锯战，聊了一阵。
许永江终于是浑身难受地说不出话了，闭着眼艰难睡去。
门口。
护士叫许林清跟她去一趟缴费处，边走边递给他一份单子。
“这是药费单，这会要缴费的吧？不然明天的药我们没办法给他用了。”
走到缴费处，许林清一向冷淡的脸罕见露出些许窘迫，他抿了抿唇，看着单子道：“那天不是才交过吗？”
“上面写着的，今天晚上急性并发症，加上后天的手术，之前的已经花完了。”
护士看了看他，给他指明细，大概也是猜到他没钱，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输入，“你要是实在不行，先把药费和使用器械费付了，明天一早就要用药。”
许林清的手紧了紧，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余额。
里面只剩不到100块，他赶忙摁灭了手机，垂眸想着还会不会有人愿意给他借钱，身侧，一只修长的手探了过来，耳畔响起娄郁有些低沉的音色。
“刷这个，一次结清。”
护士的眼神在两人间游移几秒，接过卡刷了，又把单子盖章递给许林清。
“这次结清了，至少十天内不用再付钱。”
离开缴费处。
娄郁肩膀处搭着一件外套，迈着长腿一步步往外走。
许林清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说出一句：“谢谢，算到下次的报酬里吧。”
他不想欠别人的。
但这几次，娄郁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他垂眸片刻，又平静改口道：“我会还给你的。”
娄郁瞥他一眼，语气莫名，“不用。”
的确不用。
娄郁昨天看了之前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越看越清晰地发觉三人之间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借用别人的话来说，也就是一家三口都长得好，所以是一家人。
但其实，许林清的眉眼之处和气质仪态都和娄氏夫妇很像，恐怕见一面大家便会发现端倪。
等到时候，许林清别让他把之前的都还回去就行。
他说完，准备再说些什么，让许林清趁早打消还钱的念头，没想到许林清只是看了他一会，随即便移开那双眸子，没再说话。
两人离开前，许林清又进了一趟病房，不知道去做什么。
娄郁的手机突然响铃，在静谧的医院走廊显得尤其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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